2022-01-27

阿米塔夫·戈什.不可思议的事件[M].伦敦:企鹅出版社

阿米塔夫·戈什.不可思议的事件[M].伦敦:企鹅出版社,2016

在《不可思议的事件》(Uncanny and Improbable Events)一书中,身为小说家和评论家的阿米塔夫·戈什(Amitav Ghosh)回顾了文学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戈什的小说关注民族和个人身份的本质,以及环境对日常生活的影响,特别是在印度和东南亚地区。他在环境方面的开创性著作《大混乱:气候变化与不可思议》(The Great Derangement: Climate Change and the Unthinkable )(2016)通过“文学”、“历史”和“政治”这三个主题,探索我们政治和社会经济组织的“混乱”模式。

戈什在《不可思议的事件》一书中写道,仅仅在文学作品中提及气候变化就足以使主要文学期刊不再写关于气候变化的评论文章,他这个结论的假设是,这些文学作品是科幻小说。“似乎在文学创作中,气候变化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外星人或行星际旅行”(第6-7页)。戈什认为,如果紧迫性是严肃性的标准,那么现如今的文学创作者们主要关注点则是用所有怪异和无法理解的表达形式描绘气候变化。

对于戈什来说,气候危机首先是“文化危机,因此也是想象力的危机”(《不可思议的事件》,第9页)。小说是关于想象力的,而想象力使我们能够理解不可能的事情。当今世界充满了气候变化造成的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事件。

在全球变暖的时代,许多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猛烈的风暴,洪水,森林大火,冰川融化:这些都已成为“正常”世界的一部分。戈什认为,这些事件可以,而且确实应该成为严谨的散文体小说的素材。他觉得这些事件很“不可思议”。例如,一股怪异的旋风,异常强烈的同时,又出现在了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这就是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令人深感痛苦和震惊的是,这些事件都是真实存在的。

戈什写道,“人类世的地球恰恰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连续性的世界,因那些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存在而生机勃勃”(第71页)。我们无法从飓风、森林大火或反复无常的海浪中逃离。这些“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在时间和空间的鸿沟上,产生了无比紧密的联系”(第72页),而这正是文学作品在此关键时刻必须要涉及的内容。文学创作是否必须改变以触及此类事件?阅读行为也需要改变吗?虽然戈什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提出了这些问题,让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气候小说越来越关注,也必须要关注,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的三部曲《凯蒂娅的世界游戏》(‘Katja’s World Game’) 融合了不可思议、意想不到且难以置信的东西。同时,它呈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小说的任务是反映这个时代的关键问题和我们所面临的问题,以便使我们能够理解并应对它们。由于紧迫性是衡量严重性的标准,所以气候变化一定是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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